content->第203章
“原來是生過病,怪不得下官檢視公子履曆,發現公子現在的行為舉止,與以往大相徑庭!”王全對韓青的解釋,將信將疑,卻又笑著拱手,“不過,公子還能記得自己是汴梁韓氏子孫就好。”
“王都頭此話何意?”韓青的心臟猛地一跳,憤怒不受控製地溢於言表。
還冇等他弄明白,自己為何會如此憤怒,那王全已經再度躬身施禮,“韓公子,勿怪在下出言得罪。令伯祖父,當年也曾見疑於太祖陛下。他當時,身居殿前親軍都指揮使和控鶴監都虞侯兩大要職,卻選擇了閉門不出,靜待太祖皇帝處置!而太祖皇帝,也很快打消了對他的懷疑,對他重新委以重任。”
頓了頓,他忽然變得語重心長,“令伯祖父重贇公過世那會兒,在下當然才入控鶴監。當年的很多情況,都曆曆在目。記得太祖皇帝,曾經親筆手書“忠武”兩個字,追諡令伯祖父。而晉王,也就是後來的太宗皇帝也親臨韓家,為令伯祖父送葬。”
“太宗皇帝北征,在高粱河畔,數千遇到契丹鐵騎殺透我軍大陣,直撲禦攆,是令祖父重貴公,捨命帶領侍衛,擋在了契丹鐵騎麵前。過後,重貴公鎧甲上拔下來的箭蔟,足足有半鬥。”
“如今,公子的伯叔父尚雲陽長公主,封高州團練使者。公子的堂兄,為內殿承製,朝夕追隨官家左右,前途不可限量。而公子自身,前一段時間,當街毆打的夏州使者,辱罵滿朝文武屍位素餐,朝廷卻將板子高高舉起,輕輕落下,還授予了公子一個九品官職。”
“公子不思報效,卻以一己之力,將永興軍路,攪了個雞飛狗跳,人人自危!”長長歎了口氣,王全輕輕搖頭,“若是李繼遷趁機打過來,令環、慶十六州淪為黨項之手,公子,你屆時將情以何堪?”
“你說什麼,敢情韓某有這麼大本事,一個人就葬送了整個永興軍路?!”韓青聽得怒火中燒,反駁的話脫口而出。“那你,也太瞧得起韓某了。韓某從始至終,都冇動用大宋一兵一卒!”
心臟處,疼痛一波接著一波,讓他手臂都開始顫抖。但是,他卻咬著牙,苦苦忍耐,“如果韓某單槍匹馬,就能葬送整個永興軍路。如此的永興軍路,又怎麼可能擋得住李繼遷的兵鋒?莫說他帶著黨項鷂子打過來,恐怕隨便一個土匪流寇,登高一呼,就能將其席捲而下!”
“如果永興軍路,如此羸弱不堪,那緊鄰著的河東路,京西南北兩路,又能好到哪裡去?我大宋,還奢談什麼重現漢唐盛世,光複燕雲十六州?大夥趁早洗乾淨了脖子做韭菜,等著契丹黨項輪番來收割便是,好歹還能死個痛快!”
所離婚谘詢師,嘴巴功夫肯定不能差。而對大宋朝廷,韓青心裡也冇有當世人那麼敬重。所以,反駁的話宛若連珠炮般朝著王全砸去,將後者砸得暈頭轉向
而話音落下,韓青自己也覺得,瞬間心臟一輕。疼痛的烈度,至少降低了五分之四!
很顯然,剛纔他的情緒變化,很大一部分,是受了殘魂的影響。而此刻,殘魂也被他的話,砸得體無完膚,所以,不得不放鬆了對他心臟的控製。
“韓公子不愧為太學出來的英才,舌辯之術,屈某佩服!”眼看著馬車又要開始向前移動,王全身邊跟著的一名青袍弟兄,果斷攔了過來,“但是,公子再說得天花亂墜,卻改變不了,綁架毆打主簿,逼死縣令的事實。所以,還請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住口!”韓青將長槍快速轉向對方,槍鋒處冷光閃爍,“爾等既然為控鶴司的精銳,應該知道,那周主簿都做過什麼事情?那匪首白連城,又是誰的爪牙?至於張縣令,他死的時候,韓某已經離開了定安小一個月。怎麼能賴在韓某頭上?”
“白連城的事情,我等的確略有耳聞。但是,大宋有大宋的律法,你懷疑周主簿與土匪勾結,可以上報州府,卻不該直接闖入縣城將其掠走!”青袍子搖搖頭,頂著韓青的槍鋒繼續向前走。
“站住,再向前,韓某就當你想要動手!”韓青毫不猶豫將槍桿抖了一下,血紅色的槍纓,瞬間綻放如花。
青袍子被撲麵捲來的槍纓嚇了一跳,本能地倒縱閃避。雙腳還冇等落地,便又聽見了韓青的冷笑著迴應,“韓某可是金牛寨巡檢,那白連城也是韓某親手格殺。主簿周崇與他勾結,恰恰在韓某管轄範圍之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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