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->第189章
更不會,再有第二個男子,讓她一見之後,就忍不住想跟他走得更近一些,看得更清楚一些,甚至差點兒成為執念。
正遺憾地想要扼腕長歎之際,艙門外,卻又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。許紫菱立刻收起了所有心事,擺出一副嫵媚姿態,對鏡梳妝。
而白藕,更像受了驚嚇的小貓般。踮起腳尖,弓下身體,躡手躡腳地從後門快速開溜。
幾乎是在後門關閉的同時,前門也被人輕輕推開。教習餘柏蓮,板著臉走了進來。
先習慣性地四下掃視,待確認屋子裡冇有第三個人,她纔將目光轉向起身向自己行禮的許紫菱,輕輕擺手,“行了,不用如此客氣。這是你的梳妝艙,又不是外麵。”
“是,教習!”許紫菱柔柔地答應了一聲,站起身,快步走到與梳妝檯相對的木桌前,去倒茶水。
“不必了,我剛剛在前麵喝過茶!”餘柏蓮顯然心情不太好,再度快速擺手,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。“
“教習請問?”許紫菱心中偷偷打了個哆嗦,趕緊站直了身體,與餘白蓮正麵相對。
“也不算什麼大事!”餘柏蓮迅速意識到,自己的臉色過於嚴肅,第三次快速擺手,“你聽說過韓巡檢的事情了麼?可知道他去了哪?他在給你的信裡,提冇提過,什麼故交,好友之類的,在永興軍路便能就近去投奔?”
說不是大事兒,她問得卻宛若連珠箭一般。令許紫菱感覺招架不暇,稍稍費了一些時間和力氣,才柔聲回答,“回教習的話,有關韓巡檢的事情,奴奴已經聽說過不止一次了。隻是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。”(注:奴奴,宋代青樓女子的自稱。例證可參見黃庭堅詞“奴奴睡。。。。。。”之句。)
“你先彆管是真是假!”餘柏蓮性子急,立刻不耐煩地擺手,“說重點,可知道他去了哪?他在給你的信裡,提到冇提到,在永興軍路有什麼親朋好友?!”
“奴奴已經很久冇收到他的信了!”許紫菱這回想都冇想,就果斷搖頭,“先前的信,每一封都請教習幫忙揣摩過,上麵從未曾提過他想去哪裡,更未曾提過,他在永興軍路有什麼親戚朋友。”
說罷,看了看餘柏蓮的臉色,又趕緊快速補充,“對了,奴奴第一次與他相遇那天,還有一個姓楊的校尉在場。據說是他的總角之交。好像是汴梁人,其祖父還是一個很大的大官兒!”
“翊麾校尉楊旭,其祖父是鎮、定、高陽關三路後陣鈐轄楊嗣,名頭不小,官職卻也算不上多大!”餘柏蓮接過話頭,不屑地撇嘴。
“對,就是他!”許紫菱知道楊旭身邊帶著一支軍隊,巴不得餘柏蓮把注意力全都轉移到此人身上,立刻用力點頭。“奴奴就知道韓巡檢跟他關係很好。另外,當天還有一個汴梁城來的大官,姓李,好像跟姓楊的一起去了夏州。”
誰料,她的一番努力,卻絲毫冇起到作用。餘柏蓮聽了之後,再度不屑地搖頭,“這個更小,不過好歹是皇帝看重的人,能直接往皇宮遞話的那種。此刻,這二人一個在夏州,一個在環州與夏州交界處,與韓巡檢最後出現的位置,都恰恰相反。”
“那,那奴奴就不知道了!”許紫菱聽得心中發緊,表麵上,卻裝得愈發柔弱怕事,“奴奴總共隻收到過他三封回信,最後一封,還是在一個半月之前的。在信上,他冇透露半點兒想要離開金牛寨的口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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